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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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
觀月葵知道自己這次的勝利，是由於出其不意地切換了變身模式，打了綠谷一個措手不及，有運氣的成分。
但贏了還是很開心的。
最重要的是，這次的變身裝扮她太喜歡了。
觀月葵不像是蘆戶三奈或者青山優雅，她不是很喜歡那種誇張的、過於華麗漂亮的戰鬥服，她對戰鬥服的審美，就在於實用。所以在剛剛獲得魔法少女的能力，很不習慣變身之後的樣子。再加上變身過程的引人註意，有點羞於讓人看到自己變身。
但現在已經逐漸習慣了，也有點喜歡上這個過程。這次立花響的變身，讓她真正開始享受變身，發現了其中的樂趣所在，也熟悉了那種變身前後與眾不同的自己。
邊唱歌邊戰鬥，真的是太棒了。
機甲實在是太酷了！
新世界的大門完全敞開。
十一組模擬對戰結束，今天最後的這節大課也到此為止，下課就等於下學，A班學生們和相澤老師說了再見，一哄而散。
每個人都出了一身臭汗，灰頭土臉的，回到宿舍連飯也顧不上吃，首先湧到浴室洗澡換衣服。
觀月葵從浴室出來，擦著半幹的頭發，走到客廳。
男生們洗澡快多了，大半已經晾幹了頭發，甚至吃了晚飯，打開電視播著新聞節目。
觀月葵看了一眼就轉身回寢室。
真由紀和大志兩個甜心趴在床上，圍著枕邊的那顆淺粉色守護蛋看著，聽到開門的聲音，齊齊扭頭看過來。
“三號還沒有要孵化的跡象。”大志憂心忡忡地說，“會不會成了壞蛋……呸呸呸，不會的，只是時機還不到。”
真由紀朝觀月葵飛去，拖長了語調：“小葵，我們說好的，下次輪到用我的能力。”
“是啊。”觀月葵點點頭，插上吹風機，“下次凈化壞蛋，就用你的能力。”
真由紀重新確認了承諾，這才又回到床上，伸手摸了摸蛋：“再不出來，你就沒有變身的機會了，可憐蛋。”
觀月葵在打開吹風機之前聽到了真由紀的話，翹了翹嘴角，低頭吹頭發，在吹風機的伴奏聲音裏，美滋滋地唱著歌。
再回到客廳，女生們也出來了幾個，正在客廳說話，看到觀月葵，立馬和她打招呼。
“小葵小葵。”蘆戶三奈一臉興奮地說，“快給我們再變一次身，下午的時候沒有看清楚，是機甲嗎？未來戰士那種？”
“是戰鬥歌姬，戰鬥歌姬啊，一邊唱歌一邊打架。”葉隱透說著說著，語氣疑惑起來，“肺活量跟得上嗎？”
“為什麽不會跑調了？”耳郎響香也有點困惑。
觀月葵在大家的千呼萬喚，各種央求之下，得意洋洋地變身了。
麗日禦茶子伸手摸了摸觀月葵的機甲：“真的是……這個樣子也好酷啊，雖然和其他魔法少女不一樣，不是那種可愛的、少女的感覺，但是真的好酷呀。”
八百萬百繞著觀月葵看了好幾圈，讓她啟動推進器，又叫她動某個機關，一臉的認真，仿佛在思考著要不要學習分析一下，也給自己造一套機甲，不過這個精細度和工程量，得需要很多知識，最重要的是需要超級多的脂肪。
……啊，魔法少女可真好。
“可鹽可甜，可美可酷。”蘆戶三奈打了個響指，“完美。”
耳郎響香觀察了一下觀月葵機甲，從上面找到發聲裝置，再一次擡頭問：“那為什麽不跑調了。”
“因為戰鬥時唱歌是源自於心靈的歌聲。”觀月葵解釋道，“我的心靈歌聲是不跑調，是優美的，我覺得我現在唱歌完全沒有問題。”說著，她就要為大家示範一首。
綠谷出久一臉的求知欲，對知識的渴望戰勝了和女生說話的羞怯，問道：“那為什麽戰鬥的時候要唱歌呢？”
“這個魔法少女的能力，就是把歌聲轉化為裝置的動力。”觀月葵解釋道，“裝置又能激發身體的戰鬥潛能。”
“有點神奇。”蘆戶三奈摸摸下巴，“所以說是魔法，魔法啊。”
“也就是一邊唱歌一邊充電？”上鳴電氣看著她的一身裝備，羨慕道，“聽起來好輕松啊。”
我放電可是會腦子短路的。
男生們都圍了上來，對觀月葵的新變身也充滿了好奇。
峰田實突然靈機一動，問道：“如果不唱歌就不能動嗎？如果封住你的嘴，還能戰鬥嗎？有個性是讓人不發聲的吧？”
“可如果是心靈的歌聲，是不是封住嘴巴也沒事。”
“但觀月戰鬥的時候，明明是張嘴唱出聲音來的……不然封住嘴巴再試一次？瀨呂……”峰田實的嘴巴被瀨呂範太的膠布封住了，把他拖走。
觀月葵若有所思：“確實應該試一試，如果真的不能發聲就不能戰鬥，是很大的弱點了。”
“小葵，吃晚飯去。”麗日禦茶子撞了撞觀月葵的胳膊，“小梅雨她們都已經吃過了，只剩我們倆了。”
“哦哦。”觀月葵點點頭，恢覆了原狀，跟禦茶子走向食堂。
等吃了晚飯，兩人說說笑笑地從食堂出來，在走廊裏，剛靠近客廳，就聽到傳來的巨大的喧嘩、撞擊、尖叫的聲音。
觀月葵快走幾步，朝客廳裏一望。
所有人都圍在沙發附近，看著中間的電視。
電視屏幕裏是一個巨大的腦無，和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；還有落在斷壁殘垣之間的安德瓦。鏡頭劇烈的抖動著，晃過安德瓦糊著血的半邊臉、漫無目的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行走的腦無，已經滿臉驚慌、四散逃跑的路人。
主持人在大喊著什麽，觀月葵一句也沒聽進去，被幾乎要透出屏幕的絕望震驚地喪失了說話能力，她不知不覺走近，緊盯著屏幕。
突然感覺到有人撞了一下自己的肩膀，扭頭一看，是轟焦凍。
他一慣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明顯帶著情緒，眉頭緊皺，異色瞳孔盯著電視屏幕，緊緊咬著牙齒，全身緊繃著。
“轟同學？”
觀月葵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，註意到他的手緊緊捏著拳，手背繃出藍綠色的血管。
“嘭！”
電視裏傳來一聲撞擊的悶響，觀月葵又慌忙去看電視，原本倒地的安德瓦又裹著火焰朝腦無飛去，霍克斯的羽毛漫天飛舞著埋進安德瓦的火焰之中。
觀月葵扭頭看一眼轟焦凍，註意著他的情緒，又著急地想看到戰局到了哪一步，腦袋不停地來回搖動著。
她看到轟焦凍的臉上映著一層紅光，仿佛整個房間都瞬間亮了一個度，扭頭看去，鏡頭幾乎被火焰所覆蓋，紅得刺眼、亮得灼目，安德瓦的怒吼、拳頭撞擊肉體的悶響、腦無的聲音、主持人急速急促的解說……一股腦湧進耳朵裏。
呼吸仿佛在一瞬間停止，只能看到畫面裏不顧一切、抱著腦無朝空中飛去又急墜而下的安德瓦，烈焰在這個過程中猛烈燃燒著。
“——爸！”
觀月葵聽到耳邊響起轟焦凍的一聲。
“我在看著！”
她看到轟焦凍瞪大的眼睛，瞳孔裏倒映著一片火光，像是閃著瑩潤光澤的寶石，臉上的表情有著她認識他這麽久以來，最生動、最明顯的情緒。
因為用力而微微顫動的僵硬身體，在看到電視裏安德瓦站著的樣子時，驟然放松，像是力竭一樣一晃。
觀月葵以為轟焦凍就要摔倒，立馬歪身扶了他一把，左手抓住他手腕，用力握緊一拽。
轟焦凍身體朝觀月葵一撞，倚在她的身邊，微微喘息著，呼吸從急促變得綿長。
觀月葵能感覺到他繃得生硬的胸膛，炙熱的呼吸吹過自己的耳畔，還有滾燙的皮膚：“你沒事兒吧？”她扭頭看了一眼，看到他臉上覆雜的情緒。
轟焦凍搖搖頭。
觀月葵松開手。
轟焦凍緩緩蹲下身，他雙手下意識地合攏著，抵在額頭上，一言不發。
“轟同學……”
“轟。”
觀看了這場戰役的A班其他同學也慌忙圍了過來，安撫著轟焦凍。
但是轟焦凍一直沒說什麽，好像剛剛的感情外露的是另一個人一樣，他蹲在地上，低著頭。
就在這時，電視裏的情況又急轉而下，腦無是被安德瓦打敗了，敵聯合的成員荼毘突然出現，似乎要攻擊兩位傷痕累累的職業英雄。
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，轟焦凍一下子又站起來，瞳孔微縮。
直到荼毘被前來增援的職業英雄打退，他都沒有說一句話，站在原地沈默了一瞬，轉身朝男生宿舍的樓梯走去。
“讓他靜靜吧。”
觀月葵看著他的背影，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，左手摸了摸自己有點發燙的耳垂。
她換了口氣，扭頭看向其他人，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，氣氛非常沈重。
“一定嚇壞了。”麗日禦茶子低聲說。
“安德瓦真不愧是新的No.1，沒有倒下。”
“敵聯合為什麽又放出了腦無，和上次的怪物有關系嗎？”
“敵聯合是想消滅所有的No.1英雄嗎？”
“他們想讓精神象征倒下，就像剛剛畫面裏的人一樣，失去了信心，很容易帶來混亂。”
大家討論了起來。
綠谷出久一直看著轟焦凍離開的方向，表情奇怪。
觀月葵也心不在焉，她一直覺得轟焦凍和他爸爸安德瓦的關系算不上好。他很少提到爸爸，在家長教學參觀的時候來的也是姐姐，甚至當時說過不知道該叫他什麽。
但現在……
第二天上學的時候，轟焦凍並沒有出現。
觀月葵看著前方轟焦凍的空座位，一楞，剛要問一句，就聽到班長飯田說：“轟昨天晚上就請假回家了。”
“確實應該回家看看，安德瓦是不是住院了？”
“不知道什麽情況，不過看新聞報道說身體還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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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贏了還是很開心的。
最重要的是，這次的變身裝扮她太喜歡了。
觀月葵不像是蘆戶三奈或者青山優雅，她不是很喜歡那種誇張的、過於華麗漂亮的戰鬥服，她對戰鬥服的審美，就在於實用。所以在剛剛獲得魔法少女的能力，很不習慣變身之後的樣子。再加上變身過程的引人註意，有點羞於讓人看到自己變身。
但現在已經逐漸習慣了，也有點喜歡上這個過程。這次立花響的變身，讓她真正開始享受變身，發現了其中的樂趣所在，也熟悉了那種變身前後與眾不同的自己。
邊唱歌邊戰鬥，真的是太棒了。
機甲實在是太酷了！
新世界的大門完全敞開。
十一組模擬對戰結束，今天最後的這節大課也到此為止，下課就等於下學，A班學生們和相澤老師說了再見，一哄而散。
每個人都出了一身臭汗，灰頭土臉的，回到宿舍連飯也顧不上吃，首先湧到浴室洗澡換衣服。
觀月葵從浴室出來，擦著半幹的頭發，走到客廳。
男生們洗澡快多了，大半已經晾幹了頭發，甚至吃了晚飯，打開電視播著新聞節目。
觀月葵看了一眼就轉身回寢室。
真由紀和大志兩個甜心趴在床上，圍著枕邊的那顆淺粉色守護蛋看著，聽到開門的聲音，齊齊扭頭看過來。
“三號還沒有要孵化的跡象。”大志憂心忡忡地說，“會不會成了壞蛋……呸呸呸，不會的，只是時機還不到。”
真由紀朝觀月葵飛去，拖長了語調：“小葵，我們說好的，下次輪到用我的能力。”
“是啊。”觀月葵點點頭，插上吹風機，“下次凈化壞蛋，就用你的能力。”
真由紀重新確認了承諾，這才又回到床上，伸手摸了摸蛋：“再不出來，你就沒有變身的機會了，可憐蛋。”
觀月葵在打開吹風機之前聽到了真由紀的話，翹了翹嘴角，低頭吹頭發，在吹風機的伴奏聲音裏，美滋滋地唱著歌。
再回到客廳，女生們也出來了幾個，正在客廳說話，看到觀月葵，立馬和她打招呼。
“小葵小葵。”蘆戶三奈一臉興奮地說，“快給我們再變一次身，下午的時候沒有看清楚，是機甲嗎？未來戰士那種？”
“是戰鬥歌姬，戰鬥歌姬啊，一邊唱歌一邊打架。”葉隱透說著說著，語氣疑惑起來，“肺活量跟得上嗎？”
“為什麽不會跑調了？”耳郎響香也有點困惑。
觀月葵在大家的千呼萬喚，各種央求之下，得意洋洋地變身了。
麗日禦茶子伸手摸了摸觀月葵的機甲：“真的是……這個樣子也好酷啊，雖然和其他魔法少女不一樣，不是那種可愛的、少女的感覺，但是真的好酷呀。”
八百萬百繞著觀月葵看了好幾圈，讓她啟動推進器，又叫她動某個機關，一臉的認真，仿佛在思考著要不要學習分析一下，也給自己造一套機甲，不過這個精細度和工程量，得需要很多知識，最重要的是需要超級多的脂肪。
……啊，魔法少女可真好。
“可鹽可甜，可美可酷。”蘆戶三奈打了個響指，“完美。”
耳郎響香觀察了一下觀月葵機甲，從上面找到發聲裝置，再一次擡頭問：“那為什麽不跑調了。”
“因為戰鬥時唱歌是源自於心靈的歌聲。”觀月葵解釋道，“我的心靈歌聲是不跑調，是優美的，我覺得我現在唱歌完全沒有問題。”說著，她就要為大家示範一首。
綠谷出久一臉的求知欲，對知識的渴望戰勝了和女生說話的羞怯，問道：“那為什麽戰鬥的時候要唱歌呢？”
“這個魔法少女的能力，就是把歌聲轉化為裝置的動力。”觀月葵解釋道，“裝置又能激發身體的戰鬥潛能。”
“有點神奇。”蘆戶三奈摸摸下巴，“所以說是魔法，魔法啊。”
“也就是一邊唱歌一邊充電？”上鳴電氣看著她的一身裝備，羨慕道，“聽起來好輕松啊。”
我放電可是會腦子短路的。
男生們都圍了上來，對觀月葵的新變身也充滿了好奇。
峰田實突然靈機一動，問道：“如果不唱歌就不能動嗎？如果封住你的嘴，還能戰鬥嗎？有個性是讓人不發聲的吧？”
“可如果是心靈的歌聲，是不是封住嘴巴也沒事。”
“但觀月戰鬥的時候，明明是張嘴唱出聲音來的……不然封住嘴巴再試一次？瀨呂……”峰田實的嘴巴被瀨呂範太的膠布封住了，把他拖走。
觀月葵若有所思：“確實應該試一試，如果真的不能發聲就不能戰鬥，是很大的弱點了。”
“小葵，吃晚飯去。”麗日禦茶子撞了撞觀月葵的胳膊，“小梅雨她們都已經吃過了，只剩我們倆了。”
“哦哦。”觀月葵點點頭，恢覆了原狀，跟禦茶子走向食堂。
等吃了晚飯，兩人說說笑笑地從食堂出來，在走廊裏，剛靠近客廳，就聽到傳來的巨大的喧嘩、撞擊、尖叫的聲音。
觀月葵快走幾步，朝客廳裏一望。
所有人都圍在沙發附近，看著中間的電視。
電視屏幕裏是一個巨大的腦無，和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；還有落在斷壁殘垣之間的安德瓦。鏡頭劇烈的抖動著，晃過安德瓦糊著血的半邊臉、漫無目的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行走的腦無，已經滿臉驚慌、四散逃跑的路人。
主持人在大喊著什麽，觀月葵一句也沒聽進去，被幾乎要透出屏幕的絕望震驚地喪失了說話能力，她不知不覺走近，緊盯著屏幕。
突然感覺到有人撞了一下自己的肩膀，扭頭一看，是轟焦凍。
他一慣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明顯帶著情緒，眉頭緊皺，異色瞳孔盯著電視屏幕，緊緊咬著牙齒，全身緊繃著。
“轟同學？”
觀月葵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，註意到他的手緊緊捏著拳，手背繃出藍綠色的血管。
“嘭！”
電視裏傳來一聲撞擊的悶響，觀月葵又慌忙去看電視，原本倒地的安德瓦又裹著火焰朝腦無飛去，霍克斯的羽毛漫天飛舞著埋進安德瓦的火焰之中。
觀月葵扭頭看一眼轟焦凍，註意著他的情緒，又著急地想看到戰局到了哪一步，腦袋不停地來回搖動著。
她看到轟焦凍的臉上映著一層紅光，仿佛整個房間都瞬間亮了一個度，扭頭看去，鏡頭幾乎被火焰所覆蓋，紅得刺眼、亮得灼目，安德瓦的怒吼、拳頭撞擊肉體的悶響、腦無的聲音、主持人急速急促的解說……一股腦湧進耳朵裏。
呼吸仿佛在一瞬間停止，只能看到畫面裏不顧一切、抱著腦無朝空中飛去又急墜而下的安德瓦，烈焰在這個過程中猛烈燃燒著。
“——爸！”
觀月葵聽到耳邊響起轟焦凍的一聲。
“我在看著！”
她看到轟焦凍瞪大的眼睛，瞳孔裏倒映著一片火光，像是閃著瑩潤光澤的寶石，臉上的表情有著她認識他這麽久以來，最生動、最明顯的情緒。
因為用力而微微顫動的僵硬身體，在看到電視裏安德瓦站著的樣子時，驟然放松，像是力竭一樣一晃。
觀月葵以為轟焦凍就要摔倒，立馬歪身扶了他一把，左手抓住他手腕，用力握緊一拽。
轟焦凍身體朝觀月葵一撞，倚在她的身邊，微微喘息著，呼吸從急促變得綿長。
觀月葵能感覺到他繃得生硬的胸膛，炙熱的呼吸吹過自己的耳畔，還有滾燙的皮膚：“你沒事兒吧？”她扭頭看了一眼，看到他臉上覆雜的情緒。
轟焦凍搖搖頭。
觀月葵松開手。
轟焦凍緩緩蹲下身，他雙手下意識地合攏著，抵在額頭上，一言不發。
“轟同學……”
“轟。”
觀看了這場戰役的A班其他同學也慌忙圍了過來，安撫著轟焦凍。
但是轟焦凍一直沒說什麽，好像剛剛的感情外露的是另一個人一樣，他蹲在地上，低著頭。
就在這時，電視裏的情況又急轉而下，腦無是被安德瓦打敗了，敵聯合的成員荼毘突然出現，似乎要攻擊兩位傷痕累累的職業英雄。
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，轟焦凍一下子又站起來，瞳孔微縮。
直到荼毘被前來增援的職業英雄打退，他都沒有說一句話，站在原地沈默了一瞬，轉身朝男生宿舍的樓梯走去。
“讓他靜靜吧。”
觀月葵看著他的背影，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，左手摸了摸自己有點發燙的耳垂。
她換了口氣，扭頭看向其他人，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，氣氛非常沈重。
“一定嚇壞了。”麗日禦茶子低聲說。
“安德瓦真不愧是新的No.1，沒有倒下。”
“敵聯合為什麽又放出了腦無，和上次的怪物有關系嗎？”
“敵聯合是想消滅所有的No.1英雄嗎？”
“他們想讓精神象征倒下，就像剛剛畫面裏的人一樣，失去了信心，很容易帶來混亂。”
大家討論了起來。
綠谷出久一直看著轟焦凍離開的方向，表情奇怪。
觀月葵也心不在焉，她一直覺得轟焦凍和他爸爸安德瓦的關系算不上好。他很少提到爸爸，在家長教學參觀的時候來的也是姐姐，甚至當時說過不知道該叫他什麽。
但現在……
第二天上學的時候，轟焦凍並沒有出現。
觀月葵看著前方轟焦凍的空座位，一楞，剛要問一句，就聽到班長飯田說：“轟昨天晚上就請假回家了。”
“確實應該回家看看，安德瓦是不是住院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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